烙印在她灵魂中一抹伤疤。

虽然早已痊愈,但只要看见了就会令她一遍遍疼得发慌。

那是个缺衣少穿的年代,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,被挚友背叛过,被人辱骂欺凌过,哪怕是她后来千辛万苦成为那样的强者,也是活得胆战心惊。

如果可以,她永远都不想再来一次末世。

所以……请允许她现在暂时收敛锋芒,好好地做好一位当家主母就好。

沈寒天察觉到她情绪不佳,他借着酒劲没有骑马,反而与她一道窝在马车里。

“累了?”他贴过来,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额头。

“嗯,闹了一会子,这下有点酒劲儿泛上来了,无妨。”她意尽阑珊地摆摆手,“我睡一会儿,快到了你叫我。”

“好,你睡吧。”

沈寒天说着,拿起一张毛毯,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
她哭笑不得:“青天白日的,万一叫人瞧见了。”

“外人瞧不见,咱们在马车里头,就算叫自己看见了又当得了什么事?别忘了,咱们俩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,我看哪个狗胆包天的,敢管咱们俩的闲事,敢出去乱嚼舌根,那就是想一辈子做个哑巴了。”

他这话半开玩笑,听得丹娘忍不住笑了。

她依偎在他怀里,只觉得舒坦温暖,身上又披着厚厚的毛毯,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眯了一会子。

再醒来时,马车还在徐徐前行,距离抚安王府还有不到一盏茶的路程。

她赶紧起身理了理发髻。

一支金钗滑了下来,沈寒天抬手接过,自然而然地替她戴好。

他仔细瞧着她,但见她面容轻松,神色舒展,方才眉间的郁郁之色已然消退,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
“你醒得倒是及时。”

丹娘端起一盏茶吃着:“那当然,总不好睡得跟猪似的,到了府门外才叫丫鬟们叫起来,那不是丢人丢大了。”

“你可以与外人说,是我拉着你一道睡的,叫她们只管来笑话我。”

“没个正经的。”她啐了一声,娇艳的脸颊仿若三月桃花,“我与你说点正事,迎安在杜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,今日当着母亲的面我也瞧见了,她神色憔悴,远不如当日我去看她时的模样,你要晓得那会子她在府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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